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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管理员    发布于:2010-05-13 16:50:36    文字:【】【】【

  首页/英爵娱乐平台/首页无论是二战时期的抵抗运动,还是随后加入又被开除的经历;又或者是1968年的五月风暴和反对阿尔及利亚战争,杜拉斯似乎从未打算停下自己的笔和嘴。对政府的种种大胆点评,让她在文学界和政界都树敌颇多,但她却毫不在意。而在面对学生占领大学,工厂和歌剧院的暴动,还有80万人的大游行时,杜拉斯在给儿子让·马斯科洛的信中这样写道:“这里发生了一些美妙的事情……我要寄报纸给你”。

  在杜拉斯生命中出现过很多男人。这些男人往往成为了杜拉斯一生册籍上的艳屑。除了曾当选为法国总统的弗朗索瓦·密特朗。

  在反对德国的抵抗运动中,密特朗用化名从事活动。杜拉斯则利用她在圣伯努瓦街的公寓,为抵抗运动成员提供开会的场所。 那时,杜拉斯的丈夫罗贝尔因参与抵抗主义行动,被盖世太保逮捕并遭到流放。密特朗积极参与了营救罗贝尔的工作。终于在1945年找回了杜拉斯几乎无法走路的丈夫。

  在杜拉斯暮年的时候,有一次她在一家餐馆遇到了密特朗,她问他,是否相信她在全世界比他更有名。密特朗淡然一笑,说,他从未怀疑过,杜拉斯的名声会使他黯然失色。

  就在杜拉斯去世前两个月,密特朗这位连任了14年的法国总统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
  无论是二战时期的抵抗运动,还是随后加入又被开除的经历;又或者是1968年的五月风暴和反对阿尔及利亚战争,杜拉斯似乎从未打算停下自己的笔和嘴。对政府的种种大胆点评,让她在文学界和政界都树敌颇多,但她却毫不在意。而在面对学生占领大学,工厂和歌剧院的暴动,还有80万人的大游行时,杜拉斯在给儿子让·马斯科洛的信中这样写道:“这里发生了一些美妙的事情……我要寄报纸给你”。

  1960年,杜拉斯参与签署了抗议法国发动阿尔及利亚战争的“121宣言”。据说,在1968年的五月风暴中,有许多流行的口号,都是杜拉斯发明的。除了“我们是永恒的,我们谱写的是未来的序曲”这样确实出自她口的口号,“该禁止的是禁止本身”这样的句子,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“在我酗酒以前,我就有了一副酗酒的面孔”这样杜拉斯独创的充满宿命感的句式。

  就在《情人》改编成电影将要开拍时,她听到他的死讯——事实上,这件事发生在多年前。她放下手边的编剧工作,提笔重写《情人》,那就是一年后完成的《中国北方来的情人》。

  情人真的存在过,他叫黄水黎(有一说法是“梨”),越南名是Huynh Thuy Le,长相普通。杜拉斯在书中一再提到,他来自抚顺,但有传记家确认,应该是福建——对一个法国姑娘来说,抚顺和福建,没多少区别。

  传记家找到了他的故居,就像书里说的,蓝色琉璃瓷砖栏杆正对着河水的房子。英文导游叫它:Lovers House,情人之家。

  不过,这个中国男人和杜拉斯小说中的人物是两回事。她的朋友,哲学家埃德加·莫兰提醒我们:玛格丽特是一个谎话连篇的人。

  这个中国男人并非在她的心里占据了什么分量,确切地说,应该是在她的想象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。中国男人是她在越南度过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的一部分,与那里的记忆和创伤相连——不是爱情的创伤,而是贫穷、屈辱、不正常家庭的创伤。

  很多人更爱她晚年备受摧残的容颜——这容颜,是酒精的催眠。与第三个情人雅尔洛的邂逅,是造成她酗酒的决定因素。以前是威士忌、苹果烧酒或韦莱利口酒,后来是葡萄酒。起先,是一小杯白葡萄酒或玫瑰红葡萄酒,后来是两杯香槟,很快,便成了成箱的红葡萄酒,劣质、廉价,是她从街角超市买回来的。

  她每天都要喝下5升红酒,扶着桌椅才能在房间里挪动。50岁,医生诊断出她患有初期肝硬化。

  写《萨凡纳湾》的时候,她因酒精中毒数度入院,开始妄语和幻听,她浮肿,昏厥,拉黑色的血便,她被下了病危通知书。但在这种情况下,她还要继续写,彻夜的脑力活动,真是对自己施暴,近乎于自杀。

  但你知道,写作这回事,不是仅仅依靠酒精的幻觉就可以成就的。唯一可以相类比的地方,写作也是一种沉迷,让人无法自拔。她喜欢在酒精中写作,她喝酒从来都不是为了买醉,而是“感觉从人世间抽身而退,而不会酩酊大醉。”

  杜拉斯认为,电影封闭和限制了想象,想象的折翅,导致愚笨和乏味。同时她也为剧本和文字鸣不平,她觉得是电影限制了剧本,葬送了由剧本和文字而生的想象。于是,1977年,《卡车》诞生了。这部电影,或者说一次实验,比杜拉斯在以往任何一部影片中所做的一切更接近自己的气质。

  她找来了“情圣”热拉尔·德帕迪约,和自己坐在一间昏黄封闭的房间里。戴着知识分子式黑胶框眼镜的杜拉斯,开始演她的戏:一个女人搭上一辆卡车,她与司机滔滔不绝地聊了1小时20分钟。

  漫长的谈话中,不时地切入外景公路上有卡车开过的镜头——她获得一个新绰号:高速公路圣母。随着窗外的天空越发晦暗下来,杜拉斯和德帕迪约甚至不经意地错过了剧本上的那些谈话,似有若无地呓语狂言。而其中,弥漫着各种杜拉斯式的句型:“她说她的一生都错了,该哭的时候她笑,该笑的时候她哭。”这句台词,成为影迷的最爱。

  杜拉斯的生命中有三个重要的男人,马斯科洛、雅尔洛,以及扬,但丈夫只有一个,罗贝尔·昂泰尔姆。

  德法宣战的第二天,她主动给新编入伍的二等兵昂泰尔姆发了一封电报:“想嫁给你。回巴黎停。玛格丽特。”1939年,他们登记结婚。

  1945年8月6日,广岛被炸平了。杜拉斯向丈夫坦白说想离婚,想和马斯科洛生个孩子。丈夫写了一首诗表示谅解——

  他是我的朋友/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/他几乎都没有脸红/两只手有些不知所措。

  昂泰尔姆是个宽容之人。离婚后,他们还一直往来,他与杜拉斯之间的友谊是杜拉斯一手断送的。她把昂泰尔姆从集中营回来后的情况,写成了名为“没有死在集中营”的文章,公开发表在《女巫》杂志上,昂泰尔姆无法原谅她的冒昧,认为是对他们私生活的一种僭越,“她竟敢,”他感叹。

  马斯科洛来拜访她,为了要一张纸。他是伽利玛出版社的审稿人。那天,她说:阳光洒进了我的办公室。

  他比她小2岁,出身寒微,15岁就开始工作,因为他当小提琴手的父亲把家败光了。他们谈论文学,一起看电影,她自作主张挑选他当审稿人,他成了她十五年的伴侣、儿子的父亲、文学顾问、保护她的兄长和舌战时旗鼓相当的对手。

  不过,他们的感情顺利升华的基础是:丈夫和情人很投契。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,甚至要超过杜拉斯和他们俩之间的爱情。

  这三个人的关系是这样的:夫妻住在一起,丈夫有情人,而杜拉斯的情人,也没有为了她而撇下另一个情妇,大家一起住在公寓,各有各的房间。

  丈夫的情人安娜-玛丽·昂拉拍的一张照片,见证了他们的和谐相处。照片上,杜拉斯穿着高跟鞋和铅笔裙,就像一个时尚标杆,站在她生命中的两个男人中间。

  她在两个文学顾问的督促下写作,罗贝尔的鼓励多一点,马斯科洛则是尖锐的批评,不断提醒她:你又读海明威了。

  在一些公开场合的谈话中,杜拉斯却曾经否认自己是女权运动的领袖:“我写作不是为了写女人,我写女人是为了写我自己,写那个穿越了多少个世纪中的我自己”。

  她确乎是和完全的女权主义作家不同的。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深究这种不同究竟是因为她真的是那么想的,还是因为她对于那个名字屡被提及的女性感到不满。毕竟,杜拉斯确确实实参与过为女性争取权利的各种活动。

  波伏娃与杜拉斯都曾生活在巴黎文化界著名的“圣日耳曼-德普雷圈”之中,而且,离她家一步之远,就是波伏娃和萨特最爱去的花神咖啡馆,她们的关系,是否像传说中那样不合?

  她和波伏娃没有正式会过面,或者可以这么说:她从未拜访过波伏娃。她自认为已超脱于世,独自沉浸在一种另类的写作生活中,认为波伏瓦的思想过于女权,而写作则显得太过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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